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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權組織做義工一直是我年輕時的想望,就在2017年我申請了Projects Abroad 身體力行前往南非開普敦Cape Town,一來為了實現這20年來的願望,一來也藉此在非洲各國旅行,這一趟的非洲旅程我出走了60天。

連同杜拜、約翰尼斯堡轉機的時間,23小時後我風塵僕僕地抵達開普敦,這位於南非西南端,全國第二大的城市,它以美麗的自然風光聞名於世,被譽為世界最美公路的查普曼公路(Chapman's Peak Drive) 、獲選為新世界七大自然奇景之一,被稱為上帝餐桌的桌山 (Table Mountain)、以企鵝出名的保達斯海灘(Boulders Beach)、被誤認爲是非洲大陸最南端的好望角(Cape of Good Hope)、能找齊「非洲五霸」(Big five)的富蘭克林野生動物保護地(Pilanesberg Game Reserve) 都是旅客們爭相前往的旅遊勝地。

 

南非簽證需要提供的資料應該是我旅遊國家中最多的一個,加上非洲旅遊也得事先施打多種疫苗,這趟是我少數兩個月前便開始準備的旅程,如果你一直閱讀我的遊記,便知道我通常是出發前一兩周才決定旅程。

除了觀光旅遊,我近一個月的人權義工才是這趟行程的重點目的,這組織主要為青少年觀護院及受虐婦女提供再踏入社會的生活導引及技能協助。

人權組織安排我入住提供早晚餐的寄宿家庭,住宿、飲食及參與義工工作費用為4000美金,對我而言就和捐款的意義相同。

第一天「上班」的我懷抱著雀躍的心態就職,此時的我尚未知道,這兩個月將是令我以不同觀點看待世界的轉捩點。

 

前來開普敦Projects Abroad人權與法律辦公室的義工,多數是英美澳的法律學生,判讀、研究、整理案例成為他們的日常工作,沒有法律背景的我則隨輔導員前往教導所及庇護所,擔任心理輔導及技能工作坊的助理。

 

走進如同監獄的青少年教導所(16歲以下),身為亞洲面孔的我,備受這群小男生或小女生的好奇,他們悲傷的故事就在每周兩次的相處中開始。

 

對於這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社會,推翻了我對青少年犯罪的認知,一直以為這群16歲的年輕小孩若是偷竊或搶劫已是大事,但沒想到他們卻因殺人而入獄。在這裡,同儕的影響佔據了這些我們認為還是小孩子的生活,離開同儕的他們無法生存下去,依靠同儕的他們只能在犯罪的世界裡生存,面對的是兩難的抉擇

 

南非的幫派問題其實相當嚴重,站在台上的教導員訴說著他的故事:犯罪入獄對於年輕的他而言是家常便飯,加入幫派似乎是南非黑人種族唯一的生存方式,在幫派鬥爭中,如果對方沒死,那麼死亡的便是自己,除了強姦外,他幾乎甚麼罪都觸犯,也在監獄裡來來去去數次,直到有天出獄回家,發現自己的兩個女兒都不認識他,才驚覺無法再繼續這種生活,於是收起行囊去歐洲做五年的工人,徹底地脫離原來的生活圈,回來後重新開始生活。

 

悲傷的故事一個又一個接踵而來,女性的青少年教導所也是人滿無患,由她們開朗的笑容與熱情,我如同和鄰家女孩們聊天般。

女孩問:『你40歲那結婚生子了嗎?』

我說:『沒有耶,有一定要結婚生子嗎?』女孩又說:『那你一定很有能力。我也想生活在那樣的社會』。

聽完後,我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依靠自己」這種我們習以為常的事情,在這裡彷彿是遙不可及的願望。

 

在婦女庇護所中,心理諮商師要大家寫下未來想做的事,一位憔悴的女子望著諮商師遲遲無法提筆,終於開口說: 我不會寫字。很難想像在這個我們認為應該是先進的國家,卻有文盲的白人女子,她反覆遭到同居人的毆打,提供毒品讓她吸食也讓她長期無法逃離同居人的身邊,為了她未成年的孩子,終於邁出了第一步。這樣的故事在南非,如同逃脫不了的枷鎖般反覆不斷地發生著。一邊做著cup cakes, 一邊在回顧自我工作坊裡分享與討論每個人的故事,彼此扶持地重新找回自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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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單身女子獨自旅遊了4、50國家,職業不是導遊,但國外旅遊經歷超過200趟,也在海外生活、工作15年。

不是窮遊背包客、跟團、或踩點的旅行。深度讓我練就一身自由行的技能,整理記錄這些旅行經歷,不只是景點,也是一種生活方式的體驗。依序書寫中南美、歐洲、非洲、北美、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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